裴慕隐没把话说完,沉默了下来。
谈不上对祝荧失望,只是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意不仅没被领情,而且遭到了否认,乃至嗤之以鼻,还是会深受挫败。
他看到桌上有烟,打开点了一根。
以前自己是不抽烟的,有时候圈里几个玩得开的纨绔组局聚会,看他这也不玩那也不碰,调侃他“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和裴母无关,这仅仅是因为祝荧不喜欢。
这下被祝荧搞得心情复杂,他又好奇尼古丁是不是真的能让人放松。
方逸辰道:“你少抽点,被祝荧知道了要揍我的。”
“他会动手?”
“靠,他就在你面前装乖呢!我特么英语听写偷看他答案,害得他被老师瞪了,他拍我胳膊,压皱了他的卷子,他抬脚就踹我凳子……”
裴慕隐抓了抓头发,想起祝荧明明就是这样的。
心知不能和梁简抗衡却还是惹了对方,考场上敢写错误答案给欺凌自己的同学,偶尔会当一个不怎么爱讲道理、懒得权衡利弊的小疯子。
爱恨往往分明,压着不死不休的狠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觉得祝荧温柔乖巧?
其实祝荧一直是那样,只是因为喜欢而在自己这里变得柔软。
那现在还软吗?
“今天晚上东哥请客去玩,让我问问你去不去,你赏个脸?”方逸辰转移话题,“在家闷了一周了,散散心呗。”
裴慕隐道:“不去,跟老板请假一礼拜了,今天要刷双倍的盘子,同事让我做好手掌脱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