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心道:“你好像很平静。”

    裴慕隐道:“几次切牛排切到自己的手指,之后连闯三个红灯,停车把后视镜磕坏了,进门不小心碰碎了个古董花瓶,除此之外也不算很暴躁。”

    江楼心:“……”

    他试探般地问:“那你有和他讲话吗?”

    裴慕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喝醉了酒,我看着他回家的。”

    “你现在不会是抽着事后烟来和我讲话吧?”

    “得了吧,他家里有别人在。”

    江楼心嗅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没放下他?”

    如果是只差了半年,裴慕隐见了祝荧绝对能发疯,也绝对能爽快地说自己在意。

    可五年过去了,当年再怎么轰轰烈烈落下个意难平,到如今也能在外人面前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慕隐居然不知道怎么讲。

    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答案。

    他实话实说:“我不清楚,但他本事很大。”

    “是啊,就他那样的家庭条件,没钱没资源,一点背景都没有,还是个Omega,能混到这种程度真的不容易。”

    裴慕隐心说,不是的,他说的本事不是学业上的本事。

    而是过了这么久,祝荧还能轻易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让自己心神不宁。

    今晚他从梦中惊醒了好几次,次次都是冷汗浸湿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