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清晰的听到了这夹杂着杂音的话，内心翻涌。
这是什么？
玩家？
游戏？
她们的世界就是一个游戏吗？
清夏、林安甚至是云岚等等这些人，全都是游戏里的NPC？
这一刻，世界的崩塌感涌上了心头。
诸航、独孤傲这些人都是来攻略她们的玩家吗？千方百计献殷勤各种嘘寒问暖，目的都是想要完成这个……成就吗？
那她们……算什么？
生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
还不等清夏细想。
教堂顶部的琉璃，开始一片接着一片摔落在地，围观的人们才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互相推搡着逃离这片危险区域。
而身处人群中，穿着婚纱的清夏被控制着一步都不能逃离，她的身躯仿佛落了根的树木，寸步都不能移。
大块的琉璃砸在地上复又弹起，破碎成数个碎片。
碎裂的琉璃反射出的景象让清夏不由瞪大了双眼，屏住呼吸。
她身后的人群在推挤着，他们仍旧挂着公式化且弧度不变的笑容，嘴里仍旧说着“新婚快乐”，对眼前的混乱恍若未闻，一边说着婚礼现场该有的祝福，一边毫不犹豫踩向不慎摔倒的宾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