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一溜烟窜了出去之后,那些退出几步不敢看向来人方向的男人看见就在刚刚秦矜站着的地方,一个红色的钱包静静的躺在地上。
那钱包鼓鼓的,看着应该有不少现钞。
秦矜一边埋头系安全带,一边熟络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付楼”
旁边开车的女人听到秦矜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她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半红的眼圈微微看向副驾:“好久不见,主上”
秦矜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熟悉的称呼总能让她记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叫我秦矜吧”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车后面那些人捡起了钱包,极轻的笑了一声:“你知道的,现在这个世界,叫主上会让人觉得我们脑子不太好”
瞧着秦矜现在这一副温柔可亲、和颜悦色的样子,付楼总觉得不太真实。
但现在的秦矜身上确实已经瞧不出一点戾气,更别说杀意了,所以刚刚她找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熟悉秦矜的人都知道,这不过都是假象,看不出只能说明秦矜的心思更加深沉了而已。
秦矜自己把车窗升上来,突然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记得你一直都是用苗刀对吧?现在也还在用吗?”
付楼没想到秦矜还会记得这些细节,已经麻木的心里生出细密的感动来:“在用,不过已经很久没出过鞘了”
秦矜埋下头盯着放在膝头的花盆,又用手指戳了戳陶瓷花盆里的植株,漫不经心的感叹了一句:“确实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话说得付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她不能确定秦矜口中那一代不如一代的“一代”有没有包含付楼自己。
不过就算包含她在内也不冤,和面前这位比起来,她们都不过是尘埃。
付楼算是所有鬼使中唯一一个秦矜共事时间最长的,可是即便她们曾经一起共事那么长时间,付楼也依旧还是怕秦矜。
有些恐惧是天生的,那是平常生命对于至高无上的神明天然存在的那种恐惧,除了恐惧还有无尽的尊敬。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秦矜看都没看就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好几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