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看着顾轻舟。</p>
顾轻舟莹润蓬松的刘海之下，一双眼睛似秋水盈盈。眼珠子漆黑，熠熠生辉，却有种诡诈的寒意。</p>
蔡长亭笑了下。</p>
“为何要学日语？”蔡长亭问她。有点惊讶，也仅仅是惊讶。</p>
顾轻舟不知是讨厌平野四郎还是讨厌平野夫人，对日本的东西抵触很深，如今怎么换了副姿态？</p>
“你跟阿蘅，不是一直劝我学习的吗？”顾轻舟道，“我之前没想通，现在想学了。”</p>
蔡长亭抬眸，摸了下自己的鼻子。</p>
他的手指纤长匀亭，指端整齐。</p>
和他的面颊不同，他手上的肌肤并非那么无瑕。左手就有几个疤痕，若不是这么近距离，根本看不到。</p>
“我非常乐意教你，阿蔷。”蔡长亭道，“你来找我，我很惊喜。”</p>
“那太好了，我们何时开始？”顾轻舟问。</p>
蔡长亭道：“明天吧。我今天准备一下教案，安排好学习时间。既然要学，就得学会为止。语言是很复杂的，你没有在日本生活过，对你来说更难。”</p>
“好，我听你的安排。”顾轻舟笑道。</p>
蔡长亭也粲然微笑。</p>
顾轻舟离开，蔡长亭一个人沉默了很久。</p>
他坐到了书案前，果然认真准备了起来。</p>
答应了顾轻舟，蔡长亭就不会敷衍她，更不会降低自己的品格。他这个人，素来公私分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