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焦溏提过要处理掉前男友的东西,沈辞风推测他刚分手没多久,明确彼此都是来走相亲流程,不忘提醒道:“但两家的长辈可能不会收手。”

    猜想沈辞风的配合多少是因为昨天的事,焦溏一手自然而然搭上他胳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愉快达成共识,他如释重负,与沈辞风碰了碰杯,笑意盈盈:“你人真好,也祝你早日摆脱相亲。”

    捏紧酒杯,沈辞风刻意忽略胳膊上的体温,仰起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散步后,焦溏送沈辞风出门,临走前,他见那人从司机手上接过一个小盒子,递到他手中,沉声解释:“前几天没空见面,可能是漏在西装里的东西。”

    目送沈辞风的车子离开,焦溏捻了捻手上的小盒子,轻飘飘,没什么分量。然则打开那刻,他登时石化:一对金戒指,指环内侧有Z和J的刻字。

    “小少爷。”管家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垂下眼,装作没看到戒指:“老爷正在回来的路上,您今晚要留下吗?”

    胡乱把戒指盒塞进口袋,焦溏点点头,没多久便看到路另一端的车头灯,是老爷子回来了。

    管家一打开车门,焦溏未看到人,就已听到唱曲的声音,看来焦老爷子今晚兴致不错

    “这次去看戏,老梁收了个新徒弟,把他高兴得。”拄着拐杖迈出车外,焦老爷子见焦溏还没走,又惊又喜,朝孙子招手:“今晚不回去啦?”

    焦溏摇头,笑道:“我想多陪爷爷。”

    “真乖。”焦老爷子对孙子突如其来的嘴甜习以为常,爷孙两人有说有笑踱上楼,示意焦溏坐下,握住他的手,气定神闲问:“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

    焦溏:?!

    “真的没有。”焦溏哭笑不得:“我最近还打算好好念书。”

    “唔……”老爷子对此深表怀疑,却没抓住不放,而是笑眯眯问:“那好,和辞风聊得怎样?”

    该来的还是来了,焦溏清清嗓子,开始铺垫:“他是个好人,长得也好看……”然而没等他接上“见一面就结婚太草率”,老爷子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变戏法般打开房间里的衣柜,欣喜问:“你看这套囍袍怎样?”

    将近两米高的衣柜正中,挂着两件新郎囍袍,丝绸上覆金银丝刺绣,璀璨夺目,龙凤呈祥花纹栩栩如生,袖扣上的珍珠熠熠生辉。

    焦溏从未见过如此巧夺天工的绣艺,华丽到言语都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