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辅佐皇上是臣的责任也是臣的本分,谈何叵测居心。”
最后四个字晏瞿故意说的很慢,有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意思。
可正是他这幅伪君子真小人的模样才真教晏符又恨又无可奈何,他逼近晏瞿几分,风淡淡的从他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
“晏瞿你既知君臣之道,那便不会还在心中肖想着贵妃。”
座上男子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中拒人千里的冷调,凛冽的寒光转瞬即逝,继而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俊朗:
“贵妃千金之躯,微臣怎敢肖想,皇上如何不喜臣也无碍,莫因臣这尘垢粃糠辱没了娘娘。”
晏瞿这一话既撇清了自己与乔虞的关系,但只对外人撇清,望他们管好舌头莫嚼舌根,
可若真像他所说,晏瞿这般孤傲不群之人,又怎会将自己比作尘垢。
晏瞿安王虽生的不高贵,但如今有权有势连帝王都得退让三分的摄政安王,谁又敢真正凌驾于他之上。
“你!”
换做从前晏符就算拿他不能如何,也会让华允兰不好过。
可今非昔比,他心中有乔虞,自然也不舍得让她置于那些腐儒用长篇大论的指责唾骂将她淹没:
“好好好,安王当真是朕的好王叔,处处为朕着想,你以为你这般就能离间朕与贵妃了?”
在大事之上允兰一直是与自己在统一战线,只是在贱妇破坏之前,晏符有百分百把握让乔虞等自己,可如今...
但他会这么说不过是虚张声势,不愿让晏瞿得逞罢了。
“臣恭祝吾皇如愿以偿,皇后人选画像臣即刻会让下人去准备送到养心殿,皇上还需尽快慎重立后,边疆战事片刻不得迟缓,微臣告退。”
等人远去,帝王眼中的杀意不在掩饰,直到下人上前斟茶误睨到了一眼吓得茶杯不稳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