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长袖掩面,嗤声一笑:“那依国舅看,沈小姐的姻缘跟谁才谈得上。”
叶明远见皇后故意拿他取笑,回道:“自当让沈小姐做主才是。”
叶楚楚笑了笑:“怕是让沈小姐做了主,又不随某些人心意了。”
皇帝听得云里雾里,便觉八字没一撇便乱点鸳鸯谱也不妥,便催促两人赶紧比试,别耽误时辰。
沈璧回过神,想来这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若当真让庄闲赢了,不得不嫁给一个采花大盗,还不如直接拿把刀子了结了她来得痛快。
庄闲看热闹不嫌事大,见沈璧眼睛里像藏了刀子,巴不得一刀刀把他削了片成肉,更觉有趣,对她说道:“沈小姐,尽管放马过来,庄某不会伤着你的。”
沈璧听罢,震怒难当,拔剑上前一挥,庄闲立马翻身躲开,转到沈璧身侧,迎面刺入她的肋间,沈璧弯腰仰头,长剑从鼻尖挥过,竟只差一寸便可取走她的性命。
沈璧凝神静气,后退几步,庄闲冷笑几声,又发狂地腾地而起,一招“蛇颤如藤”如流光剑影,剑闪雷鸣之势向沈璧袭来,她直觉躲不过,只能迎头痛击,以剑身做盾挡了回去,却见庄闲力量惊人,又把她的剑压了回来,沈壁知道不会轻易被饶了去,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庄闲笑了笑,竟让人生出几分寒意,他凑近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姐美貌,庄某早已垂涎,不如小姐今日就此收手,嫁给庄某,庄某他日必定金盆洗手,不负小姐。”
沈璧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鼻尖冒出汗滴,她奋力向前一推,“哗啦”一声,剑身划过光影,沈璧的剑身断裂,碎裂的断端弹出擂台,猛地插在了叶明远桌上,周遭纷纷吓退,却未见叶明远动摇一分,剥了粒花生米扔嘴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庄闲轻功点地,缓缓向后退去,嘴角含笑。
沈璧丢了剑柄,用白绫做武器,想来以柔刻刚,上来便用白绫勾住他的手腕,庄闲动弹不得,白白丢了兵器,沈璧左右摇曳白绫,绑住他的双手,庄闲挣扎不得逞,又收紧白绫,把沈璧顺势带到跟前,却见沈璧扬脚自小而上踢了无数脚,最后一脚直踢面门。
“噗”的一声,庄闲仰头吐血,鼻子,嘴角都涌出鲜血,醒眼看着眼前的少女,俨然与之前大有不同,却不知原本就小瞧了沈璧,今日算给自己绊了个跟头。
沈璧又一侧身翻转,带着庄闲绕过擂台木柱,将庄闲吊了起来,庄闲奋力挣开白绫绕手,见沈璧迎面一掌,弹出气劲,“啊!”胸口遭遇一掌,庄闲被弹出擂台,似骨头碎裂。
这一掌,沈璧用了气劲,却见庄闲不罢休,缓缓走到台上,拱手道:“庄某认输。”
沈璧冷笑一声,别开脸不看他,未想庄闲眸色微闪,以一银针做暗器,趁着沈璧晃眼的功夫,蓦地朝着面门突袭。
眼看银针直击眼眶,沈璧暗道不好,后退两步,闭上了眼睛,只听“砰”的一声,银针被砸过来的琉璃酒杯碎片弹开,沈璧缓缓睁开眼,银针不知被弹到何处,却见蓝色琉璃酒杯碎片插在了擂台木柱上,莹莹发光。
沈璧看下台下,叶明远指尖渗出血色,桌上还残留酒杯碎片,想必是他震碎琉璃杯截了毒针,这才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