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炊烟袅袅,空气里可以闻见清晰的饭菜香。
老妇和少妇在灶屋张罗着晚饭。
陆棠脸皮薄,干坐着等饭吃,挺不自在,往常小孩在,她还能陪着玩,现在嘛,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着少妇每天差不多这时候,会提着鸡笼到篱笆外,有样学样,将搁在院角晒了一整天太阳的两只鸡笼提到了篱笆外。
天一暗,十几只鸡会溜溜哒哒的自己走进笼子里,到时候关上笼门就行了。
男人或男子会将鸡笼提进院角的柴棚里。
做了一点点事,哪怕只是一点点,陆棠也挺心安理得的坐到了屋檐下,安静的看日落,看飞鸟回巢,看远山河流,看老农赶着牛,看半大的小子在田间嘻闹,三三两两的妇女驱鸭赶猪?
认真看一眼,确实是猪,猪不是养在猪圈吗?这猪看着也不像猪,黑毛黑皮有点丑。
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幸好这里的人长得挺符合她的审美观,饮食很合口味,屋里屋外干净整洁没什么异味,也就是言语不通,否则真是一天都没法呆!
陆棠正胡思乱想间,听见一个软糯糯的娇音,是小孩在喊她,她朝着院外望去。
一眼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然后才看到坐在男人肩膀上的小孩,小孩手里拿着糖串儿,一手一个,小脸灿烂的哟,陆棠看着情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
健硕的男人蹲在陆棠身边,脸上带着笑,神情温和,他的手抓着小孩的腿。陆棠看见了,才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没动,否则,男人刚靠近她会忍不住拔腿就跑。
就算男人蹲着,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孩,依旧比坐在椅子上的陆棠高。
男人不知存着什么心思,没有放下小孩,小孩也没闹着要下来,就坐在高高的肩膀上,弯着身子,朝着陆棠伸出右手,手里捏着一个糖串儿,散发着清甜甜的蜜香。
陆棠仔细看着,白白的丸子裹了层糖浆,晶莹剔透,看着特别可口。
小孩在说话,咕叽咕叽,嫩声儿堆满了兴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小脸红扑扑,显然是高兴极了。
陆棠伸手接过糖串儿,小孩咧着嘴笑,眉眼弯弯如新月,她张嘴,嗷呜一口,咬掉了一个丸子,脸颊鼓鼓,脸上洋溢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