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胤轻轻点了点头,捏着筷子吃了口山鸡肉。
这一茬总算过去,陈澄赶紧喝口酒压惊。
薄胤却在咀嚼了食物之后,再次开了口:“我问的是,他们像不像,三弟为何避重就轻?”
陈澄:“……”
他扭头去看薄羲,眼波流转,隐隐带上了一股哀求。
薄羲避开他的眼睛,艰涩道:“像。”
“有几分像?”
陈澄陡然握住了薄羲的手,他手指细白,一点点的往薄羲掌下钻去,像小虫子轻轻的啃咬他的掌心。
薄羲不得不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薄胤耳朵微动,“怎么?”
“三分。”薄羲撒了谎,他反握住陈澄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脸,道:“他与珠玑,眼睛极像。”
都一样的容易让人迷失。
陈澄觉得自己就像是等着被宣判的死刑犯,时间的每分每秒都被拉的无限长。
薄羲还在看着他,陈澄却已经扭脸去看薄胤,总算等到他开了口:“你莫不是将他当做了陈珠玑。”
陈澄陡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一问。
薄羲喜欢陈珠玑,但却对陈澄百般呵护,还特别从外面带了花灯来送给他,七巧节的花灯,题了诗的。
薄胤固然双目失明,耳朵却是灵的,自然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