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拽紧了纸笺，欲言又止。
她走到营帐门口，又突然折了回来，噗咚一声朝着东方婧跪下：“姑娘，奴婢求求你！”
东方婧眉头一拧：“你这是做什么？”
锦秋便道：“请姑娘不要深究此事！”
东方婧伸手抚了抚额头，又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你心疼族类，可是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二十年来，凉国后裔被鲜血和仇恨蒙蔽，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潜入咱们的军营的。若是不将他揪出来，他很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尉迟冥，烧毁粮草、饭菜投毒，他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咱们防不胜防！”
“可他毕竟是我的族类！”锦秋仰起头来，满面哀伤，“而且他愿意给我们放消息，就说明他还心存善念，他并不想伤及无辜！”
“什么是无辜？！”东方婧一脸不悦，瞪直了眼睛，“我们就是无辜，军营里头的两千将士难道就死有余辜么？！”
“姑娘……”锦秋恍然无措，“你答应过我的，绝不赶尽杀绝。”
“我答应你。”东方婧死咬下唇，“若是捉到了他，我保他一条命。”
“那南都教呢？”锦秋的一颗心悬着。
东方婧抬起头来，眸光清透：“善恶到头终有报，就看它是善，还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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