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瑶道：“郑总前阶段的工作是卓有成效、很出色的，但我们越到后面越要小心。我敢肯定，这次他们董事会的主要议题不是如何与我们合作，而是如何在交出之前尽量捞一些油水。不该发的钱他们会发，不该给钱的关系户他们会给，甚至弄一下灰色账目出来让我们无可奈何。”
“什么是灰色账目？”向前问。
“哪些必须花却无法入账的钱。这些钱一般是查无实据、说不清道不明却不得不花的钱。”张静瑶答道。
“例如呢？”向前追问。
“比如招待一些关系户，去你们男同志喜欢去的那种地方消费。”
夏旭同意张静瑶的意见：“的确，这个时候我们要格外打醒精神，否则有可能好事变成了坏事，我们这样的小公司，一不小心就赔进去了。”
郑姗姗道：“张总夏总说的是。等下我就打电话给孙诚卫，警告他不得突击花钱，否则后果自负，我们将拒绝收购。”
张静瑶道：“我们虽然可以取消收购，但我们的计划也会因此泡汤，这是双输的格局。”顿了顿她接着说：“我建议和他们先签一个意向性合约，然后立即派出会计监督资金的流向，审核使用的每一笔钱。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局面不致失控。”
郑姗姗道：“开完会我和孙诚卫说明签订意向性合约的事情。如果他们同意签订，我决定这段时间亲自蹲点维盛公司，监督他们的运营。”
向前担心地说：“你一个女同志蹲在那里不好吧。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郑姗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陈佳欣道：“让我跟郑总过去吧，我和他们熟。”
向前道：“你不能去，公司这边离不开你。”
郑姗姗道：“去多一个人也好，有个伴，让小芸跟着我吧。”
陈佳欣道：“那是没问题。前台这里，没事的时候我去顶着。”
张静瑶道：“还不够。我调派一个能干的会计师过去，除了监督来往账目，直接就开始审查他们的账目、核实固定资产。工资呢，要超人公司按他现在的薪水发放。”
向前道：“这个倒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