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心头一跳,连忙看向姜宜年。
姜宜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打听一下就...”吴致远目光不善,语带讽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宜年打断了。
姜宜年凌厉的目光扫过来,锥子一样钉在吴致远的脸上。
吴致远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巴。
站在吴致远身边的中年男人见状,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点头哈腰地说:“为了打听到您的行踪,我们可是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期中的艰辛就不必细说了。犬子不懂事,惹您生气了。我今天带他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跟你赔礼道歉的。致远,我在家里是怎么教你的?”
说到最后,中年男人的脸绷了起来,眼神严厉地盯着吴致远。
吴致远飞快地瞟了汤臣一眼,一副受到了奇耻大辱的表情:“我不要!让我给他...我宁可去死!”
“我跟你妈怎么生了个你这样的孽障出来!”中年男人用手指了吴致远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汤臣吓了一跳,差点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姜宜年没有动弹,他只好把离开的屁股又放回到椅子上。
吴致远脸色发青,僵硬地站在那儿。
“姜先生,求你高抬贵手。我们吴家是小本买卖,跟姜家这种的大企业没法比。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个不懂事的儿子。致远年纪尚小,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他千不该万不该跟你作对。”中年男人苦着脸说。
“他是不是在讽刺我?”姜宜年突然出声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
这句话他是问汤臣的。
吴致远看着汤臣,目光微微闪动,似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