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娘家的小嫂子在她婆婆刚来京城时见过几次之后都不想和她婆婆打交道了,有什么事要不派个婆子来传话,要不就把她叫回娘家去说话,就是杨家,除了裴彤落榜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杨大太太来过一次,安慰了大太太几句,也好几天没有踏进他们家的门了。
她当时不免要鼓励裴彤:“你看我阿兄,也是准备考中了举人之后歇一届才继续下场的,你是太急了一些。”
裴彤良久没有说话。
殷明远也让他等几科,可他母亲……以至于殷明远如今也不怎么跟他说心里话了。
他不想把这些都怪罪于长年呆在深宅内院的母亲,可母亲的迫切,却真真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裴彤不由的苦笑,言不由衷地道:“还是我没有本事。你看阿禅和阿泊。”
裴禅和裴泊是三年前参加的科举,上场就考中了,而且两人都考中了庶吉士,如今在六部观政结束了,他听二叔裴宣说,裴禅留在了都察院做了御史,裴泊留在了工部。
这也是裴家这几年和彭、江几家争斗的结果。
他的三叔父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都不是个能让人忽视的人。
五年前,他三叔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针对彭家的人,让彭家丢了都察院的资源不说,还不依不饶的,和江家对上了,把属于江家的工部也给撕了个大口子。
裴禅和裴泊的去向就是结的果。
而且,他二叔父裴宣因为理财有道,刚刚升了户部尚书,封了谨身殿大学士,做了内阁次辅。
临安裴家,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站在了风口浪尖,成了当朝最显赫的家族之一。
裴彤能想到的,顾曦又怎么会想不到。
她看到像个伤心到哭都哭不出来的裴彤,突然想到那年分宗,郁棠抱着裴宴的样子。
顾曦不由也抱住了裴彤,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形似当年郁棠安慰裴宴的语气道:“没事,快端午节了,我马上要去给二叔母送节礼了,你的事,我会跟二叔母说的。他们一直都很照顾我们的。
裴彤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