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阿茗去抓药,并道“你亲自煎了服侍郁小姐喝下。”
这就是不让其他人知道郁小姐的病情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齐齐应“是”,道着“郁小姐给闷着了,应该通风散气,我们就在外面服侍,等郁小姐好些了,大家再在跟前服侍。”
那些来探病的,自然是更不能接待了。
裴宴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茗拿着药方跑了出去。
裴宴就喊了二太太“阿嫂,郁太太那边还得麻烦大夫给瞧瞧,您不妨陪着走一遭好了。这里我让青沅过来服侍,也免得您里里外外地忙不过来。”然后觉得就是这样二太太估计也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又道,“我让胡兴也过来帮忙,听您的差遣。”
裴二太太“哎哟”一声,道“这可不敢!胡总管应该也很忙吧!母亲那边的事也很多。”
裴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道“本来就是让他过来帮母亲和您管内宅之事的,如今却累得嫂嫂东奔西走,原本就是他失职,让他过来帮忙,也算是让他将功补过了。嫂嫂不必怕他忙不过来。”
裴二太太也的确是挂着这头念着那头,感觉很是吃力,想着胡兴虽是服侍婆婆的人,可让胡兴帮她的是三叔,她也算是名正言顺,遂笑着道谢应承下来,带着大夫去了陈氏那里。
裴宴就搬了高背椅坐在院子里的菩提树下。
裴满则如履薄冰地问他“您不去讲经会那边了?”
“有什么好去的?”裴宴道,“不是还有二哥吗?”
可二老爷和三老爷能一样吗?
裴满不敢多说。
他一夜没睡,又摊上郁棠母女的事,管事那边还等着他示下中午的斋席,他坐立不安,偏偏还不敢说走。
裴满只好陪着裴宴在那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