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九年,这人倒是变得挺主动。
心底才刚闪过这句话,刹那间便有一大股源源不绝的热气,藉由相连的手传至他身躯!
雪闲虽微微低脸,可身子散出的热红,仍是浮上脸面肌肤,连耳朵都沾染绯色。
待他开始微喘之际,原本背脊打直的身子已有些发颤不稳,热的他无意识地将衣襟扯乱,因两人落坐极近,厉倾羽便用另一掌扶住他侧身,低声问道:“还可以吗?”
雪闲闭着眼,轻轻点头。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修为不如对方高,接受热气时背后总直冒汗,汗滴不断聚集,直到逐渐浸透他的里衣和外袍。
时隔九年,厉倾羽也不如当时慢慢传递热气的模样,反而像是关了许久的猛兽,出闸之后便倾巢而出。
那凶猛的热源在他身躯中横冲直撞,弄得他头晕,身子也不断发烫。
好一会儿,雪闲连衣袍皆已全数湿透,厉倾羽这才松开掌心,面前人压抑不住的紊乱喘声,即便咬着下唇想抑制,却仍是不停地,从口中一丝一丝地溢出。
原本清朗温润的嗓音,在此时更是不自觉的勾着人,想听上更多。
两人坐在荒草间,雪闲一半身子依靠在厉倾羽扶住侧腰的掌,这般调息了片刻,才终于能够开口。
雪闲气息不稳道:“你身上的毒,好点了吗?”
其实就两人眼下的模样来说,自己反倒比较像中了蛇毒的那个。
厉倾羽颔首。
雪闲点点头,正要撑身站稳,忽地远处传来一阵尖细音嗓。
“光天化日下,竟有人闯入兽妖塔周围,还有没有把我金蟾子放在眼里!”
雪闲闻声看过去,只见一名痀偻老人站在那,背驼如肿块,脸面皮肤黏腻粗糙。面向和他饲养的那堆蟾蜍有几分相似,眼凸嘴凸,皮肤也若毒蟾那般凹凸不平,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甚至布着大小不一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