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连眼风都没转一下,却对一旁的书童问:“是谁在说话?”

    书童瞬间来了精神,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云浅夕,轻蔑的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云浅夕冷哼一声,理都没理小厮,完全无视这两个人,转头对知府道:“我吩咐的事,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知府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瞬间直起腰,端着朝廷命官的架子,沉着脸道:“本官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多嘴,既然药王谷的神医已经来了,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再敢胡搅蛮缠,小心本官对你不客气!”

    云浅夕都气笑了,哼了一声,抬腿踩到旁边的凳子,顺腿就蹲了上去,流匪之气顿升,“我倒想听听你准备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是把我抓起来呢,还是秋后问斩呢?”

    众人看她这副做派,别说知府,就连薛神医都目瞪口呆。

    想象一下,四十几岁的妇人,还有点风韵犹存的气韵,举手投足居然比土匪窝子里出来的混混还流里流气,该会是怎样的一番形容……

    云浅夕心里一乐,老娘还就蹲了,你怎么着?

    知府指着她大喝一声:“大胆!你竟敢在府衙里撒野!来人,给我押进大牢!”

    原本簇拥薛神医的衙役们瞬间抽出腰中佩剑,带头的抬手就要来抓云浅夕。

    “你特么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特么敢动小爷的娘试试?!”

    与此同时,不知打哪飞来一个东西,已极其精准的角度打上衙役的手腕麻筋,随着衙役一声尖叫佩剑落地。

    须臾,衙门里呼啦一下闯进来好几个人,其中有个像火箭筒一样冲到云浅夕面前,一脸怒容的站在她身前挡着。

    云浅夕用手指戳了戳孩子绷紧的后背,问道:“你咋来了?”回头又扫了一眼寇武和李路:“你们咋都来了?”

    寇武嘿嘿一乐,凑到她身边狗腿的道:“还不是无咎火烧火燎的回了家,说找什么药,可最后找出来好几箱,俩人搬着不方便行走,小的和李老弟这不就跟着一块下来了。”

    云浅夕又怼了怼前面随着剧烈呼吸而起伏的小小后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