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儿功夫,樊羽便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面纱、帷帽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芳润看不到她的表情,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问:“夫人,这么快?”
要诊脉,给方子,总需要一点儿时间的。
“上了马车再说。”
一坐进马车里,樊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芳润不解地问:“夫人,倒底发生何事了,您竟如此开心?”
南星也耐不住好奇,边驾车边问:“夫人,您没事吧?”
樊羽只顾着笑,就是不说话。
歪头笑一会儿,倚着车壁再笑一会儿,捂着肚子笑一会儿,双手捂着面纱再笑一会儿。
把芳润和南星笑得莫名其妙。
樊羽笑了一路,到了宅子门口,芳润搀扶着她慢慢走下马车,她这才止了笑。
她轻咳几声,道:“南星,先将门掩好。打个灯笼过来。”
南星依言而去,提着一只灯笼走过来。
樊羽手捏住面纱的一角,不放心地问:“南星胆子定是大的,姑姑,你胆子可行?”
芳润不知她要做何,缓缓摇头:“我,不怕。”
樊羽手一扯,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一张脸露了出来。
南星吃惊地瞪大眼睛,芳润则吓得手捂胸口倒退几步。
樊羽赶忙将面纱遮上,“别怕别怕,是我画的,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