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跟刘秀对阵之时,若有现在一半儿勇气,也不至于丢光了弟兄,被人生擒活捉吧?!”
“灰溜溜跑回来了,居然还有脸对自己人拔刀,脸皮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
七嘴八舌的奚落声,紧跟着金甲少年的话,从对面传了过来。将刘得和他身边心腹们的脸皮,迅速羞成了猪肝儿。众人马鞍上仿佛也长出了无数利刺,让他们坐立不安。此时此刻,唯有用力握紧刀柄,才能找到些许慰藉。
“大公子,此人是谁?”朱佑声音,忽然在众人背后响起,宛若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让大伙心神为之一静。
“他,他是我三娘的儿子刘实。”刘得咬了咬牙,喘息着回应。“跟我关系一直不怎么和睦,所以特地来落井下石!”
“我乃真定王之子,大汉景帝八代孙,大汉轻车将军刘实!”金冠少年嫌他介绍得太简单,扯开嗓子大声补充。随即,又用眼睛斜了一下朱佑,嚣张地质问,“你是哪个,速速报上名来?!”
“哦!”朱佑理都懒得理此人,先冲着刘得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问道,“他可曾领兵征战四方,为真定开疆拓土?”
“不曾。”刘得咬着牙回应,呼吸瞬间变均匀了许多。
“那他可曾运筹帷幄,为真定制敌于未战?”朱祐笑了笑,继续问道。
“不曾。”刘得忿然以应,呼吸变得更均匀,塌下去的脊背,也缓缓伸直,“他只会花言巧语,搬弄是非。”
“他是否精明强干,擅理内政?”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清水般,洗去刘得与其身边亲信脸上的屈辱。
“他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手下常有凶仆当街闹事,被人告到父王那里。”刘得的身体挺得更直,嘴角处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得特别大声。
“那他可否是文采风流,出口成章?”
“呸!他只会饮酒狎妓,寻欢作乐,而且五音不全,连小曲儿都学不会半句!”
“可否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善待身边亲信?”
“呸!娘亲去世的当天,他就饮酒作乐。至于他如何对待我这个哥哥,大伙皆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