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白承光走在没什么人的小路上,对着看似空荡的林子喊了一声。

    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旁边的树林里跃了出来,就着白承光的速度慢慢在旁边走着。

    白承光看着它,觉着被石头砸了脑袋之后煤球也变得沉稳起来。下午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学着躲避旁人的视线,选择在树林间穿梭跟随。

    以往他从陈府离开,煤球会第一时间围着他绕圈,今天倒是不喊就见不到它的身影。

    “是你做的吗?”白承光也不饶圈子,直接问道。

    但煤球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连走路的步调和频率都没有变过,但是竖的直直的耳朵却出卖了它。它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警惕或者心虚的时候,耳朵都竖得笔直笔直,而现在这情况比起警惕更像是心虚。

    白承光眯着眼,在心里盖了个确认的戳。

    其实它但凡表现出一点点疑惑,白承光都没法这么确定,但恰巧是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出卖了它。

    但他没继续问下去,话题直接揭了过去。

    他们回到家已经快要日落了,白承光赶紧先生火烧饭,想着二痞子可能会留在这吃饭又多加了一勺米。

    他切出一小块腊肉准备和前几天去新挖的竹笋一起炒,剩下两条就挂在房梁上,又去门口的菜园子薅了几棵青菜,顺便摘了两颗清香成熟的甜瓜。

    把洗干净的甜瓜切开然后挖掉里面的籽才放到煤球面前。

    “吃吧,两个都是你的。”

    就在煤球咬着尾巴准备啃瓜的时候,又听到白承光轻飘飘地说两个字。

    “谢谢。”

    煤球就像听不懂似的,张开嘴直接咬上甜瓜,一口又一口发出‘喀嚓喀嚓’的清脆声。

    两个瓜都吃完之后,煤球就闭着眼趴在院子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