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世的瞳孔倏尔放大了几倍,脖子上这一件剑伤指皮肉,却伤不至死。
琉璃迅速收手后,纤细的手腕向下一压,紧接着刺入何昭世的心口。
相对于前两次用剑,第三次刺剑下手轻了许多,剑梢不过稍稍刺入了何昭世心口半分,琉璃便干脆利落收回了剑。
琉璃收剑颇为潇洒,倒显得何昭世颇为狼狈。
他闷哼一声,心口处不断往外留着殷殷鲜血,不过一处伤口却止不住血。
“三剑受完,前辈可否让我见瑶瑶?”何昭世气息紊乱,说话时也虚弱了几分,但不变的是眼神中的坚定。
“可以啊,不过小陈止现在寸步不离地守着卫飞瑶,你还得去说服他。”琉璃唇角上扬,颇为得意,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此言一出,殿内阴风四起,何昭世的眸色一沉,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被某种肃杀气氛包围。
“琉璃前辈,当初我们一起被困在牢中,你轻声私语同我讲要杀了凝竹。”何昭世捂着心口,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靠近琉璃,“你说若我不杀她,等她找到拓跋川的时候,华山派会受牵连。”
“你还说不杀了她,她定会要瑶瑶死,我当时问你为什么会对瑶瑶有危险,你却只字不提。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对凝竹下此狠手。”
心口处的伤痕虽不至死,但对何昭世来说,这无疑不是一种撕扯的折磨。
他每说一句话,都感觉心口处由内而外传来阵阵疼痛。
琉璃唇角一勾,眉目间满是得意:“我若不这么说,你定不会对凝竹下狠手,卫飞瑶也认不清你是什么人啊。”
“华山派少主,名门正派的心狠手辣,是改不掉的。”
琉璃说得颇为耀武扬威,一席话说完,自顾自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大殿。
何昭世见状,心有郁结却不得不叫住她:“她在哪里?”
“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