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发生了一连串儿的让他们惊讶的事。
却只见,从刚才见面开始就显得病病歪歪、精神不振的朱棣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电地扫视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便利落地站起身来,一手捧起一片瓜、步履稳健地朝他们面前走来。
这位一直病着的燕王殿下,仿佛在一瞬间便不可思议地康复了,张昺、谢贵也不能不感到吃惊,只是比起这个、堂堂的燕王殿下竟然亲自为二人捧瓜这个举动、更是让他们在意。可正当瓜已送到面前,二人成慌成恐地想伸手来接时,两片瓜竟然从眼前消失、直接被摔到了地上。
朱棣的声音响亮地响在了耳边,
“依本王看,图谋不轨的是你们这些逆臣才是!将他们给我拿下!”
“啊?”
张昺当时便呆住了,而谢贵毕竟是武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可为时已晚,不等他再做出下一步举动,祝平乐不知何时已到了其身后,抬手之间、便封住了他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再看另一边、柴靖南那冷冰冰的剑锋已架在了张昺的脖子上。
“你们都出来吧!”
朱棣回身朝后面喊了一声,府中的臣属们以及张玉、朱能等人全都集中到堂前。
此时、张昺和谢贵也明白自己上当了,可他们还想着府外有手下的数千士卒,便仗着胆子问道,
“殿下你这样是意欲何为?”
“何为?”
朱棣已经是气得咬牙切齿道,
“就是寻常百姓人家里、也知道要念及骨肉亲情、家庭和睦,可本王乃是堂堂的皇叔,却整天的提心吊胆、提防着被自己的亲人所害!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但不劝谏皇上,反倒挑拨他向自己的亲叔叔们刀兵相向!如果连皇家都不顾及伦理人情,那么天下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殿下!”
看得出、眼前这位亲王真的是急了,谢贵还想出言抵赖、求得一条生路,道,
“我二人均为人臣、皇命不得不听,更何况、我和张大人也并没有针对殿下您做过什么,不过是依诏书来捉一些王府的从属而已,何况现在府外还有重兵围困,希望殿下三思、将我们放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