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带棱角的温温喉结,手指的主人还在呢喃,带着一GU天真而不解的埋怨:“好厉害啊……真的好准。”
就像那时候甘家人说过的,周渔那张面向是杀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果然不用三年,她的十六岁生日,当晚驺曼文便举刀把继父的肚皮豁开,那伤口真深,连肠子都露出来流了一地。
“好准”好两个字刺痛了甘霖的神经。
借着一层酒气,两个人此刻都没了装模作样,露出一副本来该有的面貌来。
昔日倔强的少nV如今化妖喜嗔,他便要用十二分JiNg神大度地容。
驺虞说得言之确确,隔着今天这桩意外,指桑骂槐的是十年前的旧事。
噩梦往事涌上心头,甘霖那双g净冷冽的眼睛里已经变了温度。
幸亏她醉了,不会深究他不加掩饰的愧疚。
没去躲她乱m0的手指,其实也没必要躲的。
他存了这么多年的纵容都是她的,只是她不曾知晓。
甘霖垂眸看着她,眸sE像雪山下的瑶池水,轻轻波动着。缓和了几秒,才说服自己一般轻轻柔柔地哄:“睡吧,你醉了,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没说出口的默语只有老天才知道,他在心里念,像这些年每一次拜祖上香祈祷的念想一样:甘家人说的从来不准。以前不准,以后不准,你的命,你终要自己来定。
甘霖起身扯了柔软的羽绒被来盖在她的身上,可驺虞眯着眼睛,一副茫然的迷惑。
睡一觉事情就会变好,这大概也是成年人惯用的谎言。
就像那天车上,周继曾经告诉过她一切都会变好一样。
折腾着坐起来,裙摆在纠缠之际已经绊在了桃T上缘纠缠,醉鬼才不会在乎自己的形象。
节奏被放缓,肢T变柔软,她踢掉身上的被子,已经露出了腿窝那抹称不上布料的细细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