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娱乐公关后,锦汐的生活出奇的平静。
韩抒言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她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了几天几夜。若不是笛南最后以快要开展、人手不够为由,她大概还会继续在家里当个埋头鸵鸟。
“好歹也算个靠脸吃饭的人,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怎么行?”笛南拉着她在三楼洗手间,拿着沾湿的洗脸巾给她擦脸。
季初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她们。锦汐看着镜中好友,一个温柔、一个嫌弃,目光里的担忧却出奇的一致。
她任性着,让她们担心了好久。
回到房间,她站在宽敞的步入式衣橱门前,堆叠成小山似的衣服、挂起的无数件裙子,每一件都昂贵而精致,每一件都曾陪着她站在聚光灯下,站在镜头前。
半晌,她蹲下,从最底层的格子里翻出一件素白的长袖连帽卫衣,和一条亚麻色的休闲裤。
把顺直的长发高高扎起,镜中的人即使不施浓妆,眼角唇峰依然精致锐利,只是平日里炯炯的墨色双眸,此刻却失了光彩。
怎么睡了这么多天,还是这么累呢。
“好了没?”笛南不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转身就要出门,目光落在桌上那顶黑色鸭舌帽和口罩,想了想还是将其带上。
季初驱车到美术馆,林冉和安逸、任妍在会议室里忙碌着。见三人推门进来,他并未抬头,只忙着手头的事:“过来帮忙吧,这些是给首日来馆的观众准备的小礼物,还有四百份需要包装呢。”
“哦。”锦汐摘了帽子应声落座,身旁的任妍把一堆零碎的物件推到她面前,安逸笑着解释:“把这些东西各拿一份装袋,然后用这个蓝色的丝带绑个蝴蝶结就行。”
她看了看面前的东西,有一蓝、一绿两种颜色包装的巧克力,一支出湖蓝色墨水的签字笔,一本美术馆的简介,还有一小袋以笛南摄影作品作印刷的明信片。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手速极快的林冉,学着他的动作把这些礼物一一装进印有“冬之”字样的帆布袋里。
几小时过去,众人安安静静专注于手上的工作,竟破天荒地在临下班前完成。
“嗯——”安逸伸了个懒腰,“终于做完了。感觉这些零碎的小事不比平时的工作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