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晚桥是看着自己下葬的。
她坐在棺材头,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两眼微眯,看着来来往往,挂着悲伤面孔的人,心里无语至极,真虚伪。
“嫂嫂,你怎么就去了呢,呜呜呜”
小沈氏心里得意死了,哼,还想跟我争管家权。
她眉眼弯了一瞬,立马收敛,不知道扑了多少□□的小脸蛋,重新戴上了伤心欲绝的面具。
“啊,二少夫人晕过去了。”
一阵子兵荒马乱,沈夫人赶紧让丫鬟把儿媳妇,同时,也是她外甥女的小沈氏送回房间。
来沈家吊唁的客人纷纷赞扬妯娌关系好,夸奖小沈氏。
景晚桥撇撇嘴,果然,欺负她不能说话,直接当着她的棺材板说昧良心的话,真不怕她现场表演诈尸吗?
“姐姐,奴家的好姐姐,你怎么就去了呢?啊啊,奴家不信,不信。”
正堂外面,一声凄惨悲伤的叫喊穿过走廊,直直的撞进了景晚桥耳朵里。
声音落地,一道米黄色的身影跑到大堂中,跪在蒲团上,两眼泪花,柔荑缓缓抬起,擦着眼泪,声音哽咽,泣不成声,在场人无不心疼这位美娇娥。
呵,又来了一位一级表演艺术家。
“姐姐,奴家以为您只是和夫君赌气,可没想到您……您……怎么那么傻呢?夫君他爱的只有姐姐你啊。”
“原来沈家大少夫人是因为善妒想不开啊。”
“这女人心眼太小,看看把自己作死了吧。”
艹,你当三都当的那么理直气壮,恶心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