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气”字还没脱口,轮到宫行洲身体紧绷了。
班鸠的心魔印和竖瞳孔非但没有因为看见是宫行洲收回去,反而更显明亮,暗巷中,像极了黑暗中一条伺机而发的毒蛇,他撑着手,将宫行洲圈在墙面和自己双臂之间,缓缓压近,凑去对方领口闻了闻,低声道:“味道,不对。”
宫行洲:“……”
在皇宫那个又臭又潮的地方待了一早上,能对才怪了。
班鸠抬起头,具有邪性竖瞳孔缩了缩,碍于个子不够,他需要踮起脚,眼睛停在了距离宫行洲嘴唇不到三指的位置。
宫行洲的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
太犯规了,内心像是被一根羽毛不住地挠啊挠,痒得要命。
而这始作俑者还在气若游丝地说话,温热的气息扑了他一脸:“声音,也不对。”
那是因为感冒了!
尽管宫行洲很想就地“止痒”,可现在并不是时候。
小班鸠的反应不对。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意了,之前说的什么慢慢接近小班鸠需要毕生忍耐那句话他吞回去,最考验忍耐力的事情明明是现在——再睁眼时,宫行洲就着这个姿势伸手卡住班鸠的下颚,沉声道:“醒醒!看看我是谁,别让心魔控制你!”
班鸠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挣扎。
“对,看着我。”宫行洲慢慢引导着他,“我是谁?”
班鸠松开手,后退一步,双手捂住心口,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你……是师……师兄……大师兄……”
与此同时,班鸠似乎听见一个从心里蹿出来的声音:“是啊,大师兄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出现呢,他在躲什么?”
“大师兄这是在回避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