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见到母亲,心下酸涩,母女两人皆涕泗不止。周围围观的妇女中有人悄悄出声:“还好当时选上的不是我家鸾儿...”
“肃静。”州府拍了拍惊堂木:“大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指了指堂下站着的一人:“你去查验伤口可属实。”
堂下衙役行至云观身前蹲下,仔细观察她脖颈处的伤口,片刻后他起身冲堂上拜了拜:“回大人的话,此女身上伤口,不是钝器所伤,也并无人为痕迹,倒像是...”
“但说无妨。”
“倒像是被长有利喙的兽类所伤。”衙役回答。
“哦?竟有此事。”州府略一沉吟后吩咐手下:“你们去清妍堂走一趟,将那堂主带至此处问话,再顺便看看是否如此福娘所说,那死去的花魁清笙,也躲在其中。”
衙役一行领命离去,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方才从清妍堂离开的观福娘等人抵达府衙。
’类’站在陶玺与温慕慕身边开口:“他们若还能找到那两名女子就见鬼了,毕竟...是温姑娘亲自收料了她们的尸体。”
温慕慕立在一旁没有言语,却是身旁的陶玺接道:“找不到也好,从某些方面来看,她二人也算是有情不得偿的可怜人,让她们永远呆在一处不被打扰,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抬头看向’类’:“衙役想来也搜不出什么,此事看来要不了了之了。”
’类’点点头表示认同。
温慕慕扫了扫出现在府衙中的众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能让雍州百姓有所警醒。”
三人说话间,后来赶到的观福娘上前跪在堂中:“州府大人,请容老婆子将福娘带走,这洒万福牌的吉时再耽误可就过了啊。”
“放肆,本官正在向苦主了解实情,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雍州州府声音洪亮:“来人,给我将这婆子带到一边。”
“是。”衙差上前将人架走。
“哎呦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那观福婆开始嚷嚷:“这今日的流程事宜可是当时白纸黑字写了名字画了押的,我们一干人还为此投入了不少银钱,如今说没就没,真的是没天理了啊。”
她就势倒坐在府衙的地上不依不饶:“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福娘带走。”她从袖中掏出一张沾了墨汁的纸在空中挥舞,一旁架着她的衙役见状,从她手中接过纸张递给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