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笙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玉妍，不住呢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飞来的血珠。”她将头埋到青衣女子颈窝哭泣：“我明明不想伤害你的...”
怀中女子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清笙的眉眼：“其实明明，谁都不该伤的。”
她咳了咳继续道：“如今这被弹回的血珠打在我身上，倒也不算冤枉，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纵容你随心所欲，任性妄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赌气毁了自己容颜，也不会有这莲华节的福娘献祭。”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清笙泣不成声：“如果方才我不动歪心思杀人，我们也许已经逃出了这暗室逍遥自在。这血球打在身上药石无医，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不错。”温慕慕看了眼’类’怀中抱着的福娘：“你到底还是心存怜悯，没有杀食这少女，如果方才你不动歪心思杀我，我也不会将你射来的血球悉数奉还。”
她顿了顿：“你怀里的玉妍，也就不会为了救你而死。”
从温慕慕说话起，清笙始终都没有抬头，而是一直盯着怀中女子。
青衣女子的唇色越来越白，吐出的气息逐渐微弱：“怨不得旁人，规矩与情理双重折磨，如今于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也算是偿还自己做下的错事。”
她将开始涣散的目光紧紧锁住清笙：“我好怀念...我们在灵山上的生活，远离族中世俗，远离人间喧嚣。那时的你我，还是那么单纯美好。”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成为男子，好好守护你的天真无邪。清笙你...要好好活着。”玉妍说完这句话，口中突然咳出许多鲜血，紧接着她的目光失去焦距，缓缓从清笙脸上发散。
“不...”清笙发出悲凉的嘶喊，她的一袭红衣映着身旁之人流出的鲜血，显得格外凄惨。
“我不该的....没想到我的任性，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你...”清笙将右手伸进死去女子的手心，两人十指紧握。
“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要带我去灵山上猎食么，你怎么说丢下我就丢下我...”她用脸贴了贴玉妍的额头：“我不要听你的，下辈子啊，换我做男子，换我好好守护你。”
清笙将左手握爪，猛地抓向自己心房。变故陡生，一旁的三人想要阻止时，已来不及。
红衣女子缓缓倒在青衣女子身旁，面容似在两两相望，两人牵着的一双手，至死都没有分开。
三人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心中滋味复杂。温慕慕徜了很久才默默开口。
“青红相融，就好比绿叶红花，注定离不开彼此。无论谁是花，谁又是叶，跨过山川大河，走过洪荒万里，它们终将会有相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