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县安平街的脂粉摊前,一位体态丰腴唇色艳红的妇女正俯身朝身旁一同采买的女伴说话:“听说了么,城南的何府最近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这次又是何家的谁死了?”女伴发问,语气明显压的低了些。
“听说是何家的姨娘!”
“这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你说何家这是造了什么孽,五天之内连着没了三条人命,这何家大夫人唯一的儿子死于非命不说,这没过几天自家老爷和姨娘也突然暴毙身亡,府里现在就只剩姨娘的女儿和她,也不知再过几天又会轮到谁呦。”
“要我说啊,何家这八成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短短几天就死了这么多人。”
“你可小声点吧,小心真有那脏东西被它听到了夜半寻你。”
“呸呸呸,不说了不说了,我小姑子还等着我带胭脂回去呢,先告辞了。”
体态丰腴的女人对着女伴离去的方向嗔怒道:“哎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真是气煞人也。”
同伴刚走,一道清越的男声突然从妇人背后传出:“这位夫人,叨扰了,刚才听您言语中提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您家中需要除邪安宅?”
妇人转身,只见一位身背行囊,面如冠玉的少年立于脂粉铺子一尺远处,正一脸正色的望向自己,这少年身型修长,体态挺阔,一眼望去,一双眼睛眸光潋滟。
“这位小少年你误会了,我们刚才所说的,乃是这虎口县城南的何家。”
“哦?不知这何家发生了何事?”
“小兄弟从外地来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县上的何府已经连着五天莫名其妙死了三人了,这要说是没沾染上什么邪物,我是不信的,对了,你方才说什么除邪安宁?”
“鄙人不才,粗学了些除魔驱秽之术,请问这何府怎么走?”
夫人抬头望向少年:“喏,顺着这安平街往南走上个七八百米,门口两个大石狮子,牌匾挂白布的那家就是了。要我说啊,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了,当心也像那何家公子一样,好好地暴病而亡哟。”
“多谢大姐好心相告,我且去探上一探,后会有期。”
“看着长得挺俊朗的小伙子,怎么就不听劝呢,哎。”妇人望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