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做好了。”秋雯语气中难掩惊喜,连忙接过木盆。
让翠果接近窒息的重量,换她手上居然看起来毫不费力,甚至还轻松颠了几下,笑道,“料够实在,还挺沉的。”
“可不是,二进说老木匠用老树桩雕的,死沉死沉。”
翠果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快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让他去改。”
那天送走老大夫后,秋雯趁着剩下的纸笔画了一副木盆构造图,交给二进,拜托他找人做出来。小厮们每月都有两天休息时间,可以到外面放放风,这就是商机,走私些新鲜玩意给没见过的少爷小姐,那都是常有的事,只是二进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订单。
他举起图纸,对着烛火仔细辨识,“下面凹凹凸凸的,是什么?”
秋雯轻笑,“字锲。”
“不像啊~”二进好歹当过书童,认得几个字,可上面这些字形,他根本见到没见过。二进把图纸拿到烛火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别给烧了!”翠果一把抢过来,扫两眼,细心叠好塞到他怀里,“只管去办,这么多话!”
秋雯也失笑,“对,办妥之后,你俩的嫁妆和聘礼,我都出了!”
在爱情和金钱的双重激励下,二进十分麻溜地请假出府,直接找到最好的木匠,按照秋雯的交待字字叮嘱,来确保完成品的精确度。
这不,刚做好,就赶着送来了。
“辛苦他了,字都刻的没错!”秋雯细细摸索着盆底的刻纹,眉眼带笑。
“这可是送给老夫人的寿礼,一笔勾坏了都不行!”
翠果瞪大了眼睛,指着她怀里的木疙瘩,不可思议地喊道,“就这?”
人家花团锦簇、富贵逼人的寿典上,你好意思拿个老树桩?
事实上,翠果更怀疑,它是一个带有按摩功能的洗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