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已然这样了，他逃不开的。
江戚坐在原地无意识地挪了一下位置，也离权绎近了些许。
他没想到从回来后一直没有说太多话的权绎突然直勾勾地看向自己，江戚可以毫不心虚地说自己有被吓了一跳，而且心里开始打鼓。
喉结滚动，江戚语气迟疑道：“我的妆花了吗？”
说罢，他竟抬起手想要摸上自己的脸，可手抬到一半，他蓦然想起来脸上没有上妆，而妆花了也不过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一个借口而已。
于是尴尬地放下手，反应还比平时慢了半拍。
明明周围全是人声喧嚣，江戚却觉得安静极了，隐隐约约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不爽，但是脸上又看不出分毫。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真的猜不到对方在想什么，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总觉得两人的之间有一堵说不上来的墙，这堵墙看不见摸不着，平日里感受不到，但是在某些时刻却让他觉得有些灰心。
或者说......是无力感。
不过，权绎看到他放下手时，表情若有所思：“看来我们江戚真的很受欢迎。”
江戚大脑一片空白：“啊？”
“如果不受欢迎，那为什么谁都想从我这里抢人？“权绎眉目微皱，撇开目光，桃花眼也不像平时那样尾端挑起，反而显得有些别样的锐利，"慕置看起来并不讨厌你，但他凭什么觉得你会跟他走。"
"......"
江戚没吭声，他脑子还是混乱的。
从羿帅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但是从权绎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