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屋简单干净,一桌一椅,床靠南墙。
桌上茶壶杯具都是崭新的,碗筷等物则摆放于西侧的架子上。
小安感觉到这屋子的陈设如此简陋,甚至连个生火做饭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屋子,他也实在找不出能够设下法术的地方。
没有施展妖法的屋子,当然不能困住他。
这反而让他觉得更为烦闷,如果陷阱就在眼前,那么他此刻就能毫不犹豫地与鄂陉撕破脸来,可这样一方小屋,却使得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接近鄂陉的机会,还是鄂陉囚禁自己的伪装。
他眼下只剩孤身一人,既没内应也无外援,他只有行事万分小心,才能使自己不至于陷入无法自救的局面里。
可眼下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思索,都没办法得出一个对自己最为有利的结论。
他手中掌握的消息还太少,打草惊蛇与做瓮中之鳖,他总是要选一样的。打草惊蛇是最为及时止损的法子,但损失得少,得到的也只会更少。而做个老鳖虽然风险更大,但他所能得到的回报也只会更多。
他可能会借此机会得到那位国师的消息,并且一举控制住鄂陉的市集与陈国。
这样等到三祖山虽军队远征时,他们也可有个稳妥的落脚之处。
小安原本不是个赌徒,但这世上又有哪个人生下来就是赌徒?
只要赌坊见得多了,就是圣人也难免会掷两把骰子。
小安走进了屋中。
桌子还是桌子,架子也还是架子,那张床也还是平平整整的一张床。
这居然真的是个没有妖法的普通小屋。
小安不禁露出了迷惑的神情,鄂陉看到他的模样,问道“你在奇怪为何宗业能做我的副手,而你却只得到这样一间简陋的小屋?”
对于鄂陉来说,小安的困惑只能是源自于这看似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