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波客人散尽,丽娘打着哈欠往房中走去,半道却被丰竹给挡住了,此时她的眼皮有千斤重,只想念她那软软的床褥,无心跟人说话。
这也就是丰竹,看在聂九安昨儿晚上为她赚了那么些钱的份上,她不愿跟他计较,抬手拂了拂。
“让开,我要去歇着了。”
丰竹往侧边一站又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主子让我来拿钱!”
一大清早连天都还没亮透,就有人堵在门口要钱,丽娘嫌晦气,一张脸登时就拉了下来,没好气道:“昨夜的银子还未归账,等账房里算好了,自然不会少了你们那一份。”
她大力的一堆,想要将丰竹给推开,奈何丰竹跟双脚生了根似的,竟一动也未动。
“反了天了,怎的?我今儿要是不给,你还打算打我不成?”
丽娘见惯了各样的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歪着头往丰竹跟前凑,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也是可怜你们,这才收留了你们主仆,你们不仅不感恩,反倒张口闭口就是钱,难道你们在这住的几天吃喝拉撒哪样不要人伺候,我可跟你们要过一个铜板没有?”
丰竹眼观鼻鼻观心。
那些钱是他们一早就说好,也是他们应得的。
丽娘见这丰竹油盐不进,气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两手一叉腰,对着楼下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滚上来。”
王大成带着一众人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时候,聂九安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的嘴角噙着笑,“姐姐这是做什么?”
丽娘见他身后跟着端王,脸色一时有些尴尬,想要发作却又不便,只得咬牙吞下,笑吟吟的回道:“妹妹昨夜辛苦,怎么这个时候就起了?”
聂九安拢了拢散落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