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我们俩间如今仅剩一指牵,心中没有往昔那份厌弃憎恨,反而平添感怀万千。
一口气上下来回沉沦,我静静说到“知道为什么先前,我要为你缝补那条玉带吗?因为人人都有过去,不管是好的坏的,我们都无法潇洒自如的摒弃。”
抿了抿唇,我垂头莫名清笑一二,眼中清明渐渐拭去了刚那股迷茫。
我道“可人终是向前活的,所以往昔旧忆不过是种缅怀,却再也成为你我人生的主心骨。你我今生缘分早尽,再纠缠不过是徒增烦恼,容舒玄,学会潇洒放手吧,执着过头便是苦。”
话毕,我被他圈握住的小指,毫不费吹灰之力抽离他的束缚,仿佛得到了种大解脱,大赦免般,浑身轻松无比。
那两颗药丸,是我与容舒玄羁绊间的最后一丝仁慈,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欠,再无瓜葛。
“求,求你,别,别——别走。”
背后的求留声,似乎从地狱深处冒出的魔唤鬼摄,然得心中了静的我,犹如得了神光庇佑般,坦坦荡荡朝着背离他的方向走去。
踏出乾坤殿大门,似乎殿内的动静分毫未惊动外面的守卫;仗着皇后威仪,我以容舒玄醉酒为由,吩咐上值夜内侍不可随意进殿打扰,便堂而皇之地消失在众守卫视线中。
朝庆祥殿进发途中,不时碰见急急巡过的禁军卫,行礼垂安间,我从他们的慌张神色中看得出,当下文德门的骚乱似乎不小,致使宫中人马前仆后继地赶往事发地增援。
就这样,在一路可见得高涨危势中,我们四人顺利躲过宫中巡防,潜入庆祥殿中的云香阁中。
开启密道门的机关,就藏在壁上那副“金龙腾云”中。我微微垫着脚,旋动龙口中的龙珠好几次,可背后的密道门却纹丝不动,不见开启迹象。
我仍不放弃的旋着,不住心慌上口“不会错的,以前我来往禁宫和荣华苑时,都是借助这道机关出入的,怎么突然失灵了?”
玄冥虽有惶色,然当下却比我沉得住气多了,得我确定通道在此,他忙拔出匕首,把耳朵贴在墙上,用刀柄头不断敲击着墙面。
“有中空回音,但声色很闷,看来是被什么封住了。”
“封住了?”
我惊愕顿时窜面,亦学着玄冥的模样在壁上敲敲打打阵,不免人前失了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