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珠帘后,我的心上上下下,忐忑得像在敲锣打鼓。
我眼下信慕容曜是一回事,然世间诸多事,变化无常,存在这太多未知变数;如今局面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极担心当下这场会面将衍变成事端。
然反观坐在正厅内的慕容曜,等待晋儿来到期间,他至始至终稳坐在太师椅上,专心致志地擦着手里的宝剑,未曾显露出一丝摇摆不定。
冷静与焦急,形成了两种鲜明的对比,不断在煎熬着我的心。
正在紧张高涨间,忽门外突然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神色警惕地打量着正厅里的动静。
来了。
似乎没见到我人,晋儿忙又缩回脑袋,紧接着门外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不清再说些什么;而慕容曜嘴角微微一钩,将手中剑亮在半空中品观间,朝入门处发上话。
“你是来寻你母亲的,还是来捉迷藏的?”
此时,外面传来阵不小的动静,片刻后,晋儿两只小手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理直气壮地说到“自然是来寻我母亲的。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母亲藏起来,不让她见我?!”
慕容曜斜着头打量了晋儿半响,微微一笑,以一个极潇洒的动作将擦亮的剑收入剑鞘中。
指了指桌上那杯搁置多时的冰镇酸梅汤,慕容曜淡然地说到“不急,我们待会有很多话要聊;倒是你个小娃娃,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寻母,不累不口渴吗?”
“谢谢啦,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款待哩?”
少有见这个孩子认真,此时倒是像只刚出山的小老虎,气势不落间生生给慕容曜摆上一道。
他井井有条说到“李叔叔说,你是他的主子,我虽和李叔叔关系交好,但不代表和你谈得来耶。这位叔叔,请不要把我当个小孩子逗趣,没意思呢也是你自讨没趣,我只想找我母亲,仅此而已。”
话毕,晋儿就毕恭毕敬地朝慕容曜一拜,把慕容曜的示好之意断得死死的。
慕容曜也不急,沉着应付上“既然小公子觉得我是轻视了你,此时再做他言,也如你所说那般不过是自讨没趣;如此,那就当做没这回事,小公子请回吧。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