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相反,你外祖父算得恰到好处。”
“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淳元听,听不懂。”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成王这一席话,忽然让深陷绝望的我精神为之振奋。
“臣的意思,是说您这位精于算计的外祖父,不过是为眼前局势布了半个局,金刀侯等着有人替他完成整个局;而他等的这个人,就是臣。娘娘可知道你外祖父布下的这盘棋,精妙在何处吗?”
被成王反问着,而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我,只能迷惘地摇摇头。
他说到“精妙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举摧毁门阀势力,让他们永无翻身的机会。而这个时机,将出现在三日后的辩证议主上。”
“王叔究竟再盘算些什么?可否明确告知淳元。只有清楚王叔您的打算和计划,我和皇上才能最大化默契的配合。”
“最默契的配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皇上那边,把臣当做一个生出异心的臣子防着最好。”
把我说得云里雾里间,成王又向我说到“听闻娘娘乃药神座下的得意弟子,臣此时想向娘娘讨要两样灵丹妙药,一样是能不费吹灰之力毒到众人而不伤性命的,一样是能见血封喉,即刻取人性命的。不知娘娘是否能慷慨相赠臣所求?”
我大惊“能不费吹灰之力毒到众人而不伤性命的毒药,我大概猜到王叔会用在谁身上,可这见血封喉,即刻取人性命的毒药,王叔是给谁准备的?您自己?!”
“娘娘果然一点便透。不仅如此,臣还想请娘娘届时配合,和臣在诸朝臣宗老面前演一出瞒天过海的双簧。”
“怎,怎么演?”
兢兢战战地问出口间,我身都因忌惮而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如你外祖父所顾忌的,将臣作为心腹大患,以逆贼之名当着众朝臣宗老的面除掉。”
“不行!”
“娘娘行,也必须做。”
成王斩钉截铁的打断我,又说到“要彻底让北燕改头换面,瓦解门阀盘根错节的势力,就必须下狠心大清洗;也只有这样,皇上才会永无后顾之忧,能大刀阔斧地推行自己筹谋的仁政惠策,不至于大权旁落,壮志难酬。这一点上,我和你外祖父金刀侯是殊途同归,铁血捍卫的大权才是最牢固的,而小我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