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场突来的大雾,我品着异样的紧张气氛,看花雾里。
一夜间,云舒台里外戒严。
“可打听到什么风声?”
唤雪道“口风很紧,且现下云舒台许多地方,以奴婢的身份难以涉足。主子稍待,奴婢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打探到风声。”
“不用。”
怀着暖炉立于微微寒风中,目光流连在结冰的五色池中,久久难以收止。
有些不透的事如这冻结的湖面,看似静止,其内实则暗流涌动,危险难测。
我道“云舒台无故戒严间,俨然是出了大事;你此时若再反复试探,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不说,还容易招惹嫌疑,打草惊蛇。”
稍稍平息,我又问“宋衍呢,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说来也奇怪,云舒台戒严后,从头至尾都不见小侯爷露面,反而是其心腹在掌控云舒台的布防变动。”
我惊色顿起“他不露面?”
贺生众达官贵人并未散去,且御驾在此,此时身为东道主的宋衍避而不见,于情于理不合。
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骤然这么个念头窜进脑海,我揣着的心不自觉地揪紧了些。
正想得出神之际,忽然寂静的五色池上响起了破冰声。
“谁?!”
唤雪警觉一喝,只见对面浓雾中有人影晃动,可奇怪的是,晃动于眼前的人影不见藏匿之意,反而又将两三枚石子朝我这方抛来,在薄冰面上砸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