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你打听出的事。”他道。

    怀青“哦”了一声,想了想,忆起方才他被打断的话,接着说道:“九殿下要找的,正是宁安伯府,四房一家。”

    “姜四爷有个女儿,过两年方及笄,是叫姜娆没错。”

    “奴才上午去打听的时候,听人说,他们今日刚从邺城回来。”

    容渟眼底满是疲惫的倦色,哑声说:“吾知晓了。”

    他操控着轮椅,调转了方向。

    怀青低声问:“主子不是想到宫宴那儿找人吗?”

    “不必了。”

    是他太过心急了。

    心想着她可能会回金陵,可能会赴宫宴。就想到宫宴上,看一眼。

    可他心里亦知,哪怕她真的要回金陵,算时间,昼夜不分地快马加鞭的他一定会赶在她前头。

    他现在已在金陵,她未必到了。

    即使回来,她家多年不在金陵,恐怕也收不到宫宴的邀请。今日的宫宴,应是没有她在的。

    他只是……只是心里太想见她一面了。

    那些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有她的场合,明知她不会在,却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眼。

    转过身去,轮椅上的背影,孤独料峭。

    目光却精锐得像夜里的小狼,捕猎食物时,孤注一掷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