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说道:“也算了却掉父亲想将左知县收为己用的一桩心愿。”
宫女点了点头,轻笑起来,称赞道:“娘娘所言极是。”
……
左府。
左夫人抱着左骥轩。
左骥轩屡屡将小手伸入口中,左夫人回回拿开回回会训念几句,最后见左骥轩总是不改,也不再训了,叫丫鬟找了个干净的娃娃过来让左骥轩咬着。
左知县一回到府,左夫人便抱着孩子找到了他,“贺知州一向与你政见不合,仗着官高几许,打压你欺辱你的次数还少吗?为何你这回还要帮着他做事?”
她满面怒容,一脸嗔恼,知县连连往后躲,“夫人不是一直想见我飞黄腾达?”
左夫人愣了一下,“我让姜姑娘帮忙的事,你听着了?”
她跺了跺脚,“妾身只是觉得,以官爷的才华,早该往上迁了,只是惋惜,并非嫌弃,若你这般没骨气,为了官位就要去讨好贺怀戎那种敲骨吸髓、见风使舵的老东西,我便带着萱儿回娘家。”
左知县无奈笑了起来,“你误会了。”
他召了个小厮过来,才知道贺知州的信送错了地方,没有送到衙门,而是直接送进了他的府邸。
贺怀戎与他不睦多年,这回除了送信过来,还罕见地送了份礼。
左知县想起了容渟在这里时已经查清的那些,眸光不由得泛冷。
今日送了礼能算什么,明日恐怕就要带着兵来,说他疏于管治、包庇刁民,要问他的罪。
这礼,和掺了毒的美酒比起来,并无区别。
他摇了摇头,一脸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