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仍在继续,然苒后知后觉酒意有些上头。醉不至于,就是脸颊烫得着火了一样。
她单手托腮,同纪非絮叨起鲤鱼风筝的由来,“好多人都以为只有日本男孩节才挂鲤鱼旗,其实中国古代端午节就有放鲤鱼风筝的传统,寓意飞黄腾达,鲤鱼跃龙门。”
“我家每年都自己包粽子哎,那种只放糯米的,搁锅里煮熟蘸白砂糖吃,有股淡淡的粽叶清香,比市面上乱七八糟馅料的美味得多。”
纪非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国外,对传统文化知之甚少,十岁前几乎没听说过中国的节日。
即便后来归国同父母兄嫂一起,纪家人过节也向来缺乏仪式感。于繁忙日程中勉强挪出点空闲,到高档餐厅聚聚,谈些有的没的生意经,之后各自散去,无聊透顶。
令他印象深刻的,唯有幼时陪爷爷奶奶过的那些洋节。
然苒约莫还是不清醒,聊着聊着居然约起纪非:“今年端午节,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家尝尝我妈蒸的艾草馍馍,真的特别香。”
“再说吧,不知那时我身在何处。”
纪非转动酒杯,没将她的话当真。杯中液体是淡金色,流光溢彩十分吸引人。
“这是什么?”然苒把他的杯子抢过去,好奇地凑到鼻尖闻闻,“什么时候点的酒?都说了不许喝!”
不等纪非阻拦,她现场表演一口闷,完事酒杯往桌上一拍,大姐大似的撂狠话:“你如今跟我混,我要对你负责!”
帅不过三秒,然小姐萎了,恨不得吞冰块:“呼~~好辣,辣死了……”
不止是脸,嗓子眼也跟着冒烟,难过得想哭:“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纪非辩白:“我又不知道你会抢我酒,难道下/药害我自己?只是口味比较特别而已。”
然苒捂住嘴泫然欲泣,示意纪非赶紧帮她要杯冰的来。
韩玙炀打来电话的时候,然苒刚呷掉半杯水,哑着嗓子谎称自己已经吃完晚饭准备休息,还假惺惺地道晚安。
她也不想啊,不小心玩脱线了,这副鬼样子怎么去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