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贺场又拉着她攀了一回顶。

    一个神清气爽,一个面露凶光。用过午膳,温浴领着巧儿上马车,贺场一直跟到府门口,牵着她的手亲亲又m0m0,恋恋不舍拖延时间:“娇娇,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差人回来带话,我今晚就去华严寺找你。”

    “爷放心罢,妾身不会想的。”

    温浴cH0U出手来,转身就要上马车。

    贺场拽住她宽袖:“娇娇,我想你了怎么办啊娇娇?”

    “别磨叽!”

    温浴扯回自己的袖角,抬腿要上马车。

    “娇娇你这个狠心的,用完爷就想走……”

    贺场的戏说来就来,什么深情总被无情伤,没有你在我心慌,此刻我多想化作你脚下的下马奴,你若不回来我就去跳湖。

    温浴不理他,放下车辇挡帘,头也不回。这人真是聒噪,马都甩蹄了还能听到他在唤娇娇。

    巧儿忍俊不禁,听着外头的动静道:“老爷像个小孩提。”

    温浴也笑,双颧微红。

    温贺两府的马车停在华严寺山下的驿站,此时已近薄暮,母nV二人两月未见,张氏瞧她面sE红润与上次回门时大不一样,张氏是过来人,一眼便知他们夫妻恩Ai。nV儿也长大了,张氏内心也是欢喜。

    小僧引着她们入寺,佛祖庄严令人敬畏,檀香好闻。

    温浴侧首看向娘亲,张氏正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祷告。她仰望佛祖,殿冷T热,呼出白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好像无甚愿望,上次来求逃出贺府,反正是没逃出去。病着的那半个月,她时常笑自己幼稚,心中有万般计策,可一见到他便无法逃脱。承认Ai一个人不难,生活不应该是没日没夜的斗法,过刚亦折,她自知细水和长流中难免要妥协。也说,面对那个喜欢的人,谁又不是一把贱骨头呢?服膺如此,温浴自认敢Ai敢当,也或许她不想逃了,在佛祖面前不说虚话,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献了花,点了烛,进了香,母nV回了寮房。

    香积厨送来晚膳,小木桌上摆好了斋饭,小碟酱瓜、菌菇高汤、素豆腐、烫青菜、香粳米饭,清味淡雅,白绿相间,翠莹莹的很是好看,温浴倒是对斋饭很感兴趣且合胃口,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挺适合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