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界面上,明晃晃地飘过一行字:在符灯师符灯范围内,攻击力提升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攻击力加点900到1200。
严久深愣愣地看着游戏界面不说话,等过了好久,久到符灯师几乎用命换来的攻击力加成消散,独留一个残血的符灯师惶惶不安地站立原地,他才抬手压了压刚刚几欲失声的嗓子,声若黯然,“小池。”
池岁在严久深没声的时候就懵了,他向来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也害怕突然的沉默,在他的记忆里,这些全都往往象征着坏事发生。
就像不辞而别的妈妈,沉默着甩一巴掌的余艳阿姨,还有喝醉了酒目光沉沉望着他不出一言的父亲。
他听见严久深叫他,没由来的心绞了一下,失了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甚至想要伸出双手把耳朵捂住。
他害怕从严久深的嘴里听到坏事。
但严久深只是从椅子的另一边伸了手出来,有细茧伤口的手,揉着他的头发轻声说:“下次不许做这样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了。”
“……”严久深斟酌许久,用尽毕生所学的词,才组织好一句完整的话,“你深哥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会害怕的。”
“所以,以后不许这样做了。”可想了想,池岁最近出现的情况、做过的事,他又觉得好像就算如此说了,池岁估计也没听进去,“算了,下次做之前,记得喊一声你深哥。”
“让我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