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有些不对啊,原来相互之间并无联系的乱军怎么会突然相互支援起来?而且根据情报显示,增援来的图博克率领的乱军与现在和我们对峙的申屠化的乱军关系并不融洽,双方原来还曾发生过一些小冲突,可现在图博克的军队不顾疲劳,星夜急行军,按照现在的速度,最迟明天就可以赶到。这个图博克怎么又突然变得如此‘深明大义’,居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木力格站在案上的地图前一边仔细察看地图,一边也感到十分困惑,下意识的搔了搔自己头发不多的头顶。
微微点了点头,梁崇信对木力格的怀疑也表示赞同,二人是长期的老搭档,自从李无锋就任帝国城卫军团第三师团第四联队联队长后,二人就一直是搭档,一直到李无锋兼任金州府城守后,由于需要将军队大幅度扩编,二人这才分开,各自成为率领一个师团军队的军队主官,但二人关系一直相当融洽,在对工作的许多看法上也有着相同的见解。
仰起头,望着宽大的帐篷顶部,梁崇信坚毅的脸上比以前更多了些成熟的影子,“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蹊跷,原来我们掌握的情报根本没有提到过图博克和申屠化之间有什么关联,在短短的十多天里居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而且我们的内线也没有反映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梁崇信浓黑的眉锋也皱到了一起,既象是问木力格,又象是问自己。
“我们的内线,包括雪山派的内应在乱军中所处的位置不算很重要,我担心是恐怕有了变化,他们也不一定能够知晓啊。”木力格也十分谨慎。
“老木,你说敌人这个变化,其中究竟有什么奥秘?”梁崇信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峻了。
“怎么,你是怀疑有外来势力插手?”木力格的心中也早有怀疑,听梁崇信的语七,明显与自己看法相同。
“嗯,我敢肯定有人在乱军中间穿针引线,而且这个人代表的势力还来头不小,否则乱军不可能如此高效率的抛弃前嫌纠合在一起。”梁崇信神态笃定。
“看来李大人树敌不少哇,咱们这西北边荒之地都这么惹人注意,谁都想来趟一趟浑水,看有什么油水可捞。”木力格忍不住打趣了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
“哼,不被人妒是庸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那也要看那木是什么木,风是什么风。要想来混水摸鱼,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究竟够不够,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梁崇信牙缝中迸出几句话。
“老梁,先别管到底是谁在那儿作怪,水清石自现,只要咱们把乱军彻底解决,这幕后之人自然跑不掉,我看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这一仗怎么打吧。”木力格也不想再把心思放在战争以外的事情上,作为军人他的首要目标就是完成既定任务,歼灭面前的敌人,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梁崇信颌了颌首,也把心思收了回来,“嗯,咱们可以先把情报报告回去,让大人他们研究,我们还是先对付了面前这伙乱军再说。”
阵阵兵刃的撞击声伴随着不时传来的娇喝声打乱了我的思绪,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在房间了转了两圈,身子才算活泛了些。
昨晚连续收到前方送来的情报,让我一夜未眠。归德府的乱军平空消失,博南府的乱军抱成一团,虽然先前已有一些情报隐隐约约的反映出归德博南两府的乱军有所变化,但变化如此之大依然让我吃惊不小。
我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怔怔的出神,看来不愿我轻松坐上西北军政节度使这个位置的人还真不少哇,除了帝国中央明确反对的,这会儿暗中反对的也终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不同反响呢。
不过我依然对自己的部下们充满了信心,他们都是饱经战阵的英才,不会拘泥于制定好的计划,从送来的情报就可以看得出他们根本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这使我很满意。战场指挥官本来就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够根据形势的变化而作出跟有利于己方的决策,不具备这一点,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
莹莹与纤纤一起去了金州,听说金州的高岳族采药人从深山里挖出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参果。参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药材,虽然贵重,但只要肯花精力,在大山里也能找到。但这次山民们挖到的可不是普通的参果,而是一株已经长诚仁形的雌雄同株的参果。参果因为雌雄双体禀姓各异,向来雌雄异体,雌株一般长在背阳的阴寒之地,而雄株则长在气候炎热的向阳之地,两者药姓也大不相同,雌株滋阴补髓,乃是药材中的珍品,而雄株姓银,壮阳健体,虽也是药材,但需与阴姓药物同用,而且数量也比雌株少得多,两者从不生在一处,更不用说同株了,而长诚仁形的更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