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年站在门口,眼睛里满是欣喜,“是小方送你回来的么?”

    韩修远点了点头,心里十分难受,却听柳年开心地说:“他是不是要和你复婚?你答应他了吗?”

    “他要出国了。”韩修远解开领带,柳年吃惊道:“怎么会突然出国呢?你坐牢一年,他都等你的呀。”

    “我……不知道”韩修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突然很想找个地方大喊着发泄,却发现自己连那样的勇气都没有,他是个懦夫。

    “哎呀,是不是你又说不好听的话,惹他生气了?小远,你哄哄他呀,小方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他是真的喜欢你的,你哄哄他呀。”

    韩修远的心里很乱,“我跟他道过歉了,他也说过都过去了。”

    “他嘴上说过去了,心里呢?你不好只说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以前的事情都揭过去的呀。”

    “那要怎么样才算揭过去呢?我看承业平时生气,也就只生一会儿的,明明……很多事……都跟以前一样了,为什么他还要突然说出国呢?”

    “哎呀,你弟弟生气只生一会儿,是因为宋容把他当个宝一样的哄啊、疼啊。”柳年急道:“你不好只看你弟弟对他狗起劲,每天‘宋SIR’‘宋SIR’地喊,却不看宋容对你弟弟的好的呀。夫妻之间是相互的呀!你不能只看人前,不看人后的。”

    韩修远倔道:“可承业从来不会对宋容发脾气的。”

    “什么不发脾气!你弟弟要发脾气的呀!都是宋容哄的呀!”

    “宋容会哄他?”

    “怎么不哄呢!”柳年长叹口气。

    福伯和荷妈是两家共用的佣人,平时福伯在一家烧饭,荷妈在另一家打扫卫生,第二天就换过来。柳年年龄跟他们相仿,所以平时什么八卦都听得到。

    总是“癞痢头儿子还是自己的好”,柳年从前不觉得,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比较,才发现自己儿子的性格孤僻又阴郁,最关键的是,韩修远不会处理两|性上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伴侣相处。

    而宋容和韩承业在交往这件事情上,都有闪光的优点。

    很多话原本不能剖开来说得太仔细,但柳年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了,虽然他自己也不太会,可还是要教儿子才行,就把从荷妈哪儿听来的八卦说给韩修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