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泓轻轻搁下茶盏,神色又恢复了原先的冷峻。
魏老将军那样圆滑世故的一个人,生出来的儿子定不会是个傻子。魏廷均此举若说是意气用事,断无可能。
罗泓面上浮起一抹冷笑。
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罗泓定不会让你得逞。
这一夜,罗泓在书房静坐至天明。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日里的雨丝极为细腻,柔柔地扑在人的脸上,如同爱撒娇的猫儿一般,让人心生欢喜。
“小姐,都收拾好了。”银屏和银钿两人各自捧着一叠罗信芳抄完的女训。
罗信芳点点头,“嗯,你们俩随我走一趟书房吧。”
银屏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真要这个时候送去书房吗?”
“父亲今日休沐,此时人应是在书房的。”罗信芳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银屏语带迟疑地开口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昨日二少爷才刚被老爷罚过呢,奴婢是担心……”
昨日二少爷在书房不知因何惹怒了老爷,被老爷罚抄孝经的事现下整个罗府都知道了。
“无妨,没什么好担心的。”罗信芳的声音沉静平和,听着便让人心中安稳。
银屏见自家小姐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便止住了话头,腾出一只手来为罗信芳打了帘子。
银钿自始至终都只是立在一旁听着,没有插嘴。
罗信芳察觉到了银钿的变化,暗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