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佝偻着靠在阁楼下方的处置台上,左手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能通融一下吗?”
从鲁岐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他受了伤,鲜血滴滴答答从左手捂住的胸口处垂落在地。
“不能。”
白衣男子的声音冷冰冰,比从破碎的门市玻璃处灌进来的冷风还冷。
灌风?啊!卧槽,差点忘了,玻璃门被他们打碎了!
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鲁岐就忍不了了,对于一个生意潦倒却又忠诚纳税的个体经营者而言,那碎了一地的是玻璃吗?
不是,是他的一颗闪闪的红心呐!
“搞咩啊!拍武侠片吗?这里是片场吗?打碎玻璃不要赔的?不多要,一万八,现金刷卡还是二维码?”鲁岐一边嚷着一边顺着阁楼爬梯往下爬,临走还不忘顺手发了个报警短信。
枕头边用来自卫的防狼电棍也被他揣进了睡衣兜里。
先拖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等可爱的警察叔叔们来了,该抓的抓,该赔的赔,岂不稳得一批?
两名不速之客被鲁岐的暴起搞得十分诧异,纷纷向阁楼处投来了目光。
他们没有想到,大年三十,后半夜,街边的破宠物店里,居然还藏了个憨憨。
鲁岐心里也很无奈,在这偌大的宁城,但凡他有第二个容身之所,绝对不会窝在这里跨年。
在二人的注视中,鲁岐已走到处置台旁,局面呈鼎立之势。
空气有些凝固。
黑衣人剧烈地咳了两口,方才喑哑的音调扬起了几分,似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又见了生的希望。“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我阴三手偷走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追得回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