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肆便是管事姓名,他心中了然主子是要他去问出上官家今日来的真实缘由。严家同上官家因着从前的一桩姻亲而交恶,多年来,莫说是朝堂上来往,逢年过节的面子礼都不曾有过,若说上官家是心系他们三少爷的病情,随便拉出京城的任何一人都是不信的。

    “其余等拜帖,奴才斗胆做主婉拒了。”

    “嗯,你做的不错。”

    说话间,屋外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动静比之前慌张了不少,月华公主神色一凛,随即又多了些许哀切。

    来人气喘吁吁却丝毫不敢歇气儿,忙不迭入了屋,“公主,御前传旨。”

    月华公主神色一凛,终于等来了。

    终于等到了今日重中之重的,严琅到底沉不住气,慌张地看向月华公主,只见月华公主身子晃了晃,朝他伸出手,“小琅,扶我出去接旨。”

    严琅垂下头,扶住了她的手,“是,姑姑。”

    上官玥是被自己的喷嚏声惊醒的,她揉了揉鼻子,发觉自个儿不知何时坐在了马背上,她还有些迷糊,她明明在和爹爹娘亲一块用晚膳,怎么会在马背上?

    她可是乖乖写了两张大字,还背了四首诗呢,娘亲答应她,许她同爹爹出门玩?她转头看看四周,荒山野岭,没有爹爹,没有娘亲。

    她不自觉地想要下马去寻爹娘,却动弹不得。她低下头一看,她的腰间有一只手将她圈住,这便是她能够稳稳坐在马背上的缘由。

    怀中人醒来的那一刻,严玦便已经有所察觉,见她忽然乱动,不由得收紧了手上的力气护住她,低头询问:“怎么了?”

    对方歪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懵

    懂看他,似乎是受了惊吓,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轻唤他一声,“三哥哥?”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如今身在何处,同何人在一起。

    “嗯。”严玦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回应。

    上官玥终于反应过来,先前种种都是她睡着做了梦,爹爹和娘亲都在梦里呢,她也没有真的在家中读书写字,没有能赖在母亲怀中撒娇,同爹爹出门去玩儿。

    严玦一直低头看着她,见她自从睡醒便神情低落,误以为她觉着冷,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袍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