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巴尔见苏和泰怒气冲天,已经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在听到他要见索哈齐时,心中已经时一片空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轻声道:“甲喇大人,不好,索哈齐额真,他陷入了明军的火阵,没回来。”
在说到最后那句“没有回来时”,他低着头,下巴已经贴着脖子了,连动也没敢动一下,声音小得,怕是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仿佛风一吹就没了。
“没回来,没有回来,混蛋”苏和泰听说索哈齐竟然陷入了火阵,没能安全撤回时,顿时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只是用不太大大声音,说了两句,突然,知觉胸口沉闷,一股热浪涌了上来。
“噗”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如不是身边亲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指不定从战马上摔落下来。
很快,几名梳着金钱鼠尾的彪悍士兵,将他从战马上扶了下来,匆匆抬进了不远处的临时营帐,这一幕已然被鱼鹰士兵看的清清楚楚。
“老大,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报,鞑子军中似乎有什么人病倒了,这会已经抬到营中了。”李大山得知消息后,也没敢有半点耽搁,赶紧亲自找到唐学志,将情况告知。
“让兄弟们密切注意鞑子动向就行,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报。”唐学志当然也不会将没有证实的事情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只是让人密切关注鞑子大营就好。
随着火势逐渐小了下来,一些未烧尽的木头还冒着不大不小的青烟,山风吹来,烟雾随风缭绕,不过鞑子军除了两队人马在外面警戒外,整个下午都没再有任何行动,仿佛都安静下来了。
从这一点看来,或许方鞑子方面还真有人病倒了,能指挥全军的人,乃一军之统帅,因此唐学志猜测,也许是这支鞑子最高军事统帅出了问题才会这样。
虽然还不能证实,但此事已经引起了唐学志的怀疑。
“学志,那家伙终于招了,嘿嘿嘿。”就在他沉思之际,刘爱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从他的得意的眼神便可看出,应该是审讯那索哈齐有了眉目。
唐学志当即夸赞着笑道:“噢,刘兄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刘爱塔咧着牙,笑道:“嘿嘿,这老小子开始嘴还挺硬,咱以前干啥的,我可在鞑子军中待了七八年,谁不知道谁呀,再嘴硬下去,怕是不知道咱的手段。”
一边说着,这家伙还卖弄起来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会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随即又道:“咱猜的没错,前几日截击咱的就是眼前这股鞑子,那鞑子头目名叫索哈图,是齐尔哈郎下属的一个牛录额真。
这次来的是一个甲喇的兵力,甲喇是苏和泰,也是阿敏麾下一员猛将,而且他们还有八百科尔芯部的协同军驻扎在明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