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自嘲地笑了笑,看看,这就是没有权利的悲哀,连生病都是错,都是不孝,他要是真的心疼自己,就不会抄没花香楼,这让满临安城的权贵怎么看自己?

    没了圣宠,谁还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之前努力多年,可就白费了。

    他闭上眼,歪着头不想说话,太医们叹口气,下去商议药方,他听不进去,谁也没招儿!

    不过这样一气,三皇子的惊惧好了很多,只顾着生气,顾不上害怕了,他现在可以说是混的最惨的皇子了,又是吓,又是气的,好惨一男的。

    方御医也在诊治行列,这样下去三皇子怕是真的不好了,本就受伤,又受了刺激,皇上怕是要白发人是送黑发人了!

    当御医也很难,治不好皇上迁怒,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淑妃得知儿子病重,借机又在延寿帝面前哭唧唧一场,让延寿帝起了恻隐之心,几天都歇在她的宫里,还恩准她出宫探望,母子俩说些体己话,说不定就好了呢!

    冯昭仪优雅地修建一盆山茶花,恬静秀美,眉宇间透着平和幽静,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只是说的话却不够美好,满是算计:“淑妃可真行,儿子的病都能利用到极致,不服不行呢,替我谢谢窦公公了,前儿皇上赏的果子,带给公公尝尝鲜!”

    来禀告的小太监赶紧道谢,贴身宫女又塞给他沉甸甸的荷包,小太监满意而归。

    小窦子公公现在跟冯昭仪站在一条线上,不断传给她一些消息,让冯昭仪的地位越发稳固,隐隐能跟淑妃抗衡。

    淑妃去了三皇子府,原本以为是太医院危言耸听,夸大病情,想获取功劳,可是真的见到了瘦脱相的三皇子,眼泪扑簌簌地流,抱着他心疼不已。

    三皇子也有了主心骨,跟着落泪,满是依赖道:“儿子不孝,让阿娘担心了,我这身子怕是不好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阿娘,您好好保重身体,别太伤心,让儿子走也难以瞑目!”

    淑妃听他说的悲观,气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这样子,只会让亲之痛仇者快,真的去了,阿娘可不会落一滴泪,阿娘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三皇子哭了一场,心情反倒舒服一些,“儿子也不想,可真的太难了,父皇厌弃儿子,朝臣们肯定不会拥护我这样一个无能的皇子,难不成一辈子当个废物皇子,看太子的脸色吗?

    太子心胸狭窄,他若是继位,能有咱们母子的好日子过才怪呢,阿娘,您教我该怎么办?”

    淑妃心疼道:“不管怎样,活着才有希望,皇上不是那种绝情冷酷的人,他只是恼你不知轻重,沾手不该沾的东西,心里还是心疼你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太医院下死命令,你可不能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