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也不是毫无根据,最早西医流入国内的时候,那些西医都说中医是巫术,只靠一些草能治病?觉得和不可思议,就是现在,也有很多外国人觉得中医很神奇,针灸拔罐就能治病,这不科学!
听她这么说,大长老也有心情跟她讨论巫术和医术的区别,越谈越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医术上的造诣自己都比不上,很多想法让他获益匪浅。
她也觉得巫术神奇,时间长了,两人有种忘年交的感觉,而不是大长老单方面的控制她,对她也是不小的进步。
因为大长老频繁出没她的院子,姬奴可不敢在大长老面前放肆,也没找到机会敲打她,心里憋着一股之气,当然这些唐乐乐是不知道的,满脑子都是学习,不管什么时候,学到手里本事才是安身立命的底气。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过去半年,临安城也到了过年的时候,定国公府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的脚不沾地,府里上上下下打扫的干干净净。
文渲几次差事办的好,很受延寿帝器重,在朝中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锦鳞卫指挥使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无数重臣羡慕定国公有这样一个好儿子。
顾焕璋只在临安呆了短短半个月,西北又有些不安稳,早早回了西北,不过这次延寿帝安插了不少勋贵子弟在他麾下,顾焕璋无所谓,西北从来不怕人多,只要他们敢来,自己就敢要!
文渲送他出城十里,满是不舍,乐乐离开自己,表哥也走了,孤单不舍溢于言表。
顾焕璋看出他的不舍,心中不忍,到底还是个孩子,早早接触朝政,接触到社会的阴暗,让他有些老成,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意气奋发,也不知道对他是好是坏!
“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好好办差,朝政复杂,多听听你父亲的意见,虽然他在家事上糊涂,对朝政可不糊涂,多听老人言,没错的!”
文渲轻蔑一笑:“能在家事上糊涂的人,对朝政就更糊涂了,没看他呆在温柔乡舍不得回来,你说这样的父亲,我能尊敬的起来吗?
不说那些扫兴玩意儿了,表哥一路顺风,我会努力的,西北的军饷装备我会帮你争取最好的,不能让将士们拼命还没有好的回报!”
“你有心了,表哥看好你,”顾焕璋犹豫片刻,最终道:“那个丫头的事儿,你还是放手,接受现实吧,姨母昨天拉着我的手,哭了小半个时辰,满临安的闺秀千金由着你挑,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你一个都不愿意,让姨母很伤心!”
文渲神情恍惚,却坚定道:“不可能,我不信她会死,她那么聪明善良,老天不会那么残忍,让她落的尸骨无存,肯定困在哪儿,等着我去救她!
表哥别说我了,你可比我大五岁呢,你都没成婚,我担心什么?等你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再说我也不迟呢,走吧,我看着你离开!”
顾焕璋无奈摇摇头:“你呀,表哥跟你不一样,母亲和妹妹都去了,留我一个,我早没了成家的心思,这辈子就为了大魏驻守西北,有朝一日打到北蛮王庭,平了西北之患,还大魏一个安宁,表哥也就死而无憾了!
你呀,有自己的主意了,表哥劝也没用,总得你自己想通才行,姨母那边你还得好好安慰,她到底是心疼你的!”